盞茶時間後,馬車停到了永興坊承恩侯府大門前。
陸洲白跳下馬車,擡頭望見承恩侯府高大的門楣,頓覺一股富貴氣息撲面而來。
與之相比,自家的馬車,倒是顯得過于寒酸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臉上多出一抹笑意,溫聲開口:“夫人,我們到家了。”
不等葉可晴下來,侯府大門朝兩邊打開。
承恩侯滿面笑容,在下人的簇擁下快步走來,“賢婿,你總算是來了,我可是等你許久了!”
陸洲白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拱手:“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好好好!”
承恩侯哈哈一笑,“賢婿一早過來辛苦了,進去說話。”
“嶽父大人請。”
陸洲白跟着進門,回頭瞥了一眼才剛剛下馬車的葉可晴,心下詫異不已。
三天前的婚宴上所生之事,早被有心之人傳遍京城,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嶽父大人不可能沒聽說過,可今日見面,竟無絲毫責怪他的意思,也未對女兒有半句關懷,反倒是對他頗為熱情。
許是看出陸洲白的疑惑,方一坐定,承恩侯便歎道:
“三日前之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京城裡,誰家沒本難念的經?賢婿且寬心就是。”
說完,他轉頭看向坐在一邊冷着臉的葉可晴,臉色立刻拉下來:
“今日你夫君陪着你回門,已是貼心之極,你擺出這張臭臉給誰看?”
葉可晴一回來就被父親忽視了個徹底,早就憋着一口氣,聽到這句責罵,她終于忍不住了,豁然起身:
“父親,您隻顧着體諒你的好女婿,女兒這三日在陸家過得如何,您過問過半句嗎?”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