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白說不出話了。
過了許久,他才緩過來,緊抿着唇,聲音低沉道:
“棠兒,你這番話,實在令為夫心寒。
為夫這些年對你的種種愛護,在你眼裡,竟不值一提嗎?”
“愛護?”
蘇照棠哂笑:“夫君不如再舉例說說,具體是哪些愛護?”
“為夫”
陸洲白張口欲言,可話臨到嘴邊,腦子裡閃現的,竟都是從前自己對蘇照棠頤指氣使的畫面。
沒有半點與愛護沾邊的回憶。
他頓時惱羞成怒,當即一甩袖。
“女子無知,為夫不與你一般争辯,公道自在人心!”
言罷,陸洲白轉身疾行而去,看背影,分明帶着幾分狼狽。
蘇照棠看着,微微搖頭,轉身回東院。
瓊枝跟着,忍不住說道:“姑娘,郎君似乎對宴會所生之事,一無所知。”
葉可晴闖了那麼大的禍,他不去西院也就罷了,居然還有閑情逸緻跟自家主子吵架。
“要不要讓書舟提醒一二?”
“不用。”
蘇照棠一口否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葉可晴以為她不說,承恩侯府不說,事情就不會傳到陸洲白耳中嗎?
太天真了。
品級頗高的官員,哪個不是消息靈通之輩,但凡京中發生一點風吹草動,都要查個明白,确保不會影響到自身。
更不提是國公府上發生的大事。
念及此,她忽然道:“陸洲白明日上值?
瓊枝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