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白逼近蘇照棠,聲音放低:
“為夫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現在願意自貶為妾,我便撤回訴狀。陸家,仍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蘇照棠半步不退,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休想。”
“好一個休想!”
縣令怒極,捏在手裡的牌子終于扔出去,“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大刑伺候!”
衙門外的瓊枝立刻大罵:“狗官,你屈打成招!”
李承翊眉心緊擰,皇姑母的動作,未免太慢。
他正要示意逐雀傳令,忽聽身後傳出一聲熟悉的高喊。
“按大虞律,命案需屍、物、人,三證俱全,且人證需三人互證,無親故關系,方可定罪!
“錢大人這一通胡言亂語,就想給人定罪,你背後懸的《大虞律》,莫非是擺設?”
人群讓開一條通路,一名身着深绯色官服的年輕男子從中走出。
蘇照棠不認得來人,但看到其人身後瑾月姑姑,她攥緊的掌心終于松開。
她不認得,錢通卻認得。看到來人,他吓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這位國公府的小祖宗不是在大理寺當職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他連忙起身,谄媚地迎上去:“蘇少卿大人,您怎麼來了?”
“本官若不來,錢大人豈不是又要辦成一場冤假錯案?”
蘇念初面無表情,一句話批得錢通臉色煞白,又轉頭看向陸洲白:“陸大人,别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