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吃不了這麼多,回頭奴婢拿給惜朝他們一起吃。”
瓊枝說着,忽然又記起一事,走近主子,壓着聲道:
“姑娘,您知道奴婢一早出去,聽到隔壁住着誰嗎?”
不等蘇照棠,她就接着道:“隔壁住的,竟是承恩侯府的侯夫人,也就是那葉可晴的嫡母!”
蘇照棠臉上的淡笑瞬間消了下去:“當真?”
“真的。”
瓊枝看出主子的不喜,隻當是因為葉可晴,一邊收拾杏酪,一邊說:
“奴婢聽到後,特地去打聽了一下。原來這位承恩侯夫人生了癔症,已在靈真觀休養好多年了。”
“癔症”
蘇照棠指尖輕敲桌面,少頃,追問:“什麼癔症?”
“聽女冠們說,侯夫人一直覺得葉可晴不是她親生的。”
蘇照棠指尖微顫,眼看瓊枝就要把杏酪收走,她忽然開口:
“杏酪先放着。你去打聽一下,那位侯夫人的日常出行習慣。”
瓊枝不解,卻還是應了一聲是,放下杏酪跑出去打聽了。
沒多久,瓊枝就跑了回來:“姑娘,都打聽清楚了。承恩侯夫人每日用完午膳,都要去内院邊上的小花園的坐會兒。”
蘇照棠輕嗯一聲,不再多言。
用過早膳後,她躺下補眠,夢裡卻又回到了幼年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一覺睡醒,滿頭冷汗。
瓊枝忙給主子擦汗:“姑娘,您這是又做噩夢了?”
蘇照棠彎了彎唇,語氣輕松:“許久沒做了,沒想到竟還記得那麼清楚。”
瓊枝心疼壞了:“虧您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