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白神色放緩,捏住新妻的手,感歎道:
“為夫今日才知管家不易,日後家中一應事務就要辛苦晴兒你操持了。”
“夫君言重了,妾身如今已是正室,管家本就是分内之事。”
葉可晴淺淺一笑,旋即又疑惑道:“夫君。你今日不是上值去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洲白臉色一僵:“沒什麼,官場上的事,你一個内宅婦人就不要多問了。”
葉可晴聽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多計較,掏出一冊賬本,放到陸洲白面前。
陸洲白看到賬本便想起之前鬧出的荒唐事,額頭泛痛。
他不解地擡頭:“晴兒,你拿賬本過來作甚?”
“夫君,今日西市櫃坊來人傳話,這個月的宅貸該還了。”
葉可晴翻到賬本最後一頁:“可家中尚無進項,賬面上的錢不足以還錢,不知夫君俸祿何時發放?”
此話一出,陸洲白臉色立刻變得陰沉。
他被罰俸半年,哪裡還有俸祿?
他看着賬面上刺眼的赤字,深吸一口氣。
有些話,雖然難以啟齒,卻還是要說。
“晴兒,為夫暫時有些困難。宅貸之事,你先撐一撐。”
葉可晴聞言眼神頓變,什麼叫她先撐一撐?
她緊緊絞着娟帕,試探道:“夫君的意思,莫非是要妾身用嫁妝填?”
陸洲白見她說得這般直白,臉色更加難堪,低頭道:“夫妻本為一體,當患難與共。晴兒,你現在是為夫的妻,當事事為我考慮”
“那也斷然沒有動嫁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