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罰了?”
承恩侯詫異不已。
雖說同樣是欲傷蘇照棠未得逞,這次縱火,明顯比上次打人更嚴重。
怎麼夫人反而輕飄飄地揭過了?
他仔細看着蘇若清的臉色,再次确認:“夫人所言當真?”
蘇若清神色淡淡:“自然是真,我既這麼說了,便斷然沒有改口的道理。”
承恩侯聞言,神情頓時輕松起來:
“那便按夫人說的做。”
天賜能不受罰,自然最好。
他也聽說昨夜開了宗祠,想必夫人已經懲戒過兒子,順了心氣,不必再多此一舉。
他坐下來,說起另一件事。
“定親宴的事,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日子就定在八天後的月半,夫人以為如何?”
蘇若清一直都想問夫君,準備如何處置葉可晴的身份。
但看他一臉輕松的模樣,她忽然不想問了。
“夫君随心安排就好,妾身并無異議。”
承恩侯聽到這話,更加詫異了。
在他印象中,夫人渾身一直都帶着刺,極少能看到她如此乖順的一面。
看來找回女兒後,夫人脾氣也變好了不少。
他本來還有些擔心,在認親宴上宣布那件事,夫人脾氣上來,保不準會不顧兩家名聲,公然拆台。
現在心裡終于安穩了。
夫人連天賜縱火都不予追究,那點小事,應該也不會在意。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笑容:
“那日子便說定了。”
承恩侯精神奕奕地走了。
其人一走,蘇若清挺直的脊背頓時彎下來,挨着椅子坐下,臉色微白。
楊嬷嬷擔憂地看着:“夫人”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