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蘇若清吐了口氣,眼神平靜下來。
氣大傷身。
女兒剛回來,她還想多活幾年。
葉天賜已經十六歲,不是當年的幼童,卻還是輕易地說出那套無情的話。
什麼童言無忌,他的心思,從小到大根本從未變過。
既然他如此憎惡她這個母親,她又何必再強求母子之情?
這個兒子,她不要了!
偏心到是非不分的承恩侯,她更是打從心底裡厭惡。
可惜若是她與承恩侯沒有婚約,該多好。
蘇若清閉上眼,輕歎一聲,吩咐道:
“去跟賬房那邊說一聲,東院的私庫,日後不會再另外支給小郎月錢。
還有他每季的新衣,日後就依照侯府管理統一做,不必再給他另外添。
再去跟國子監祭酒,還有丘夫子說一聲罷了,去備車,這兩位我要親自登門緻歉。”
這些年他們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教導葉天賜,真是難為人了。
楊嬷嬷看着主子冷靜的模樣,也不敢勸,隻是心下暗歎。
夫人這次,是真的心涼了。
攤上小郎這樣的白眼狼兒子,夫人也是倒黴,幸虧還有大姑娘在
她再一次為蘇照棠的出現,感到慶幸。
蘇若清還記着趴在床邊的蘇照棠,臨行前不忘将人移到床上睡,命人照顧好,方才出了門。
接下來幾日,侯府裡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葉天賜一連在家窩了五日,直到臉上的青紫消得差不多了,才去國子監上學。
然而到了國子監後,竟被攔在了門外。
“小郎君,您并非國子監學生,不得入内。”
眼見周圍學子紛紛投來視線,葉天賜當即漲紅了臉,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