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之一番話說出來,語速極快。
常遠沒來得及插言打斷,真相就被赤裸裸地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砰!
瑞陽長公主拍案而起,吓得常四夫人一個激靈。
“這人還沒嫁過去,你們常家的兒郎,就打算賣了未婚妻苟且偷生。
本宮倒是要好好問一問常寺卿,你們常家守的,都是些什麼狗屁規矩!”
常四夫人臉色發白,聽到對方要找大房的家主,頓時急了:
“長公主殿下,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常遠,你快向殿下解釋清楚!”
常遠本就心虛,猝然被母親推到前面,頓時大為慌亂,口不擇言地解釋道:
“殿下明鑒,當時情勢危急,我并非有意要害念瑤,隻是權宜之計”
話到這裡,常四夫人臉色驟變,猛地甩了兒子一個巴掌,制止他繼續說下去,随後賠笑道。
“我兒一時說了胡話”
“行了,楊氏。”
瑞陽長公主出言打斷,神色冰冷:
“令公子已然承認,你再掩蓋也無用。今日本宮就做主,退了這門婚事。
槿月,去取庚帖。”
槿月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常四夫人站在花廳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作為常家四房的主母,養尊處優,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被這樣當着衆人的面下臉子了。
那蘇念瑤,不是好好的回來了,沒被山匪得逞麼。
國公府何至于如此斤斤計較?
常四夫人越想越氣,怒火抵消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