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夫人越想越氣,怒火抵消了畏懼。
等到自家兒子的庚帖遞到跟前,她甩了一下繡帕,冷下聲道:
“長公主,我兒不過是想了一個緩兵之計,拖延時間,隻是嘴上的話不好聽了些。
念瑤這個兒媳婦,我是認的,是你們國公府硬要悔婚。
既然兩家的孩子沒了緣分,我也不強求了。不過退婚歸退婚,不能影響到我兒的名聲。
這件事捅出來,對你家的女娘名聲影響更大,那對外宣稱退婚的緣由,自是要你們蘇家擔着的。”
石硯之聽到這話,氣得暗自咬牙。
這常家四夫人好不要臉,簡直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要是蘇家悔婚,這會兒他就該站在常家,而不是蘇家了。
可有句話她說的沒錯,這事若是鬧開了,蘇六姑娘名聲就壞了
瑞陽長公主面容冷沉,眼神含煞:
“好一個常四夫人!
本宮活了六十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拿家中女娘的名聲威脅本宮。”
她心中氣急,卻顧忌孫女的名聲,一時間拿這楊氏沒辦法。
蘇念瑤聽到這裡,俏臉含怒,就要沖出去,又被荷花拉住。
“姑娘,您這個時候出去,隻會讓常四夫人笑您不守規矩,讓長公主殿下更難堪。”
蘇念瑤蹲下身來,眼裡垂淚。
“為何女子總有那麼多規矩要守,男子卻不用”
石硯之站在外頭,盯着常四夫人母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朝外看去。
随後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朝瑞陽長公主行了一禮,來不及說話,就疾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周能笑眯眯地踏入花廳,故作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