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到陸洲白覺得沒了人氣兒,心裡寂寥得很,隻有和母親在一起時,才會覺得好受一些。
袁氏已有多年沒跟兒子一起用過膳,這段日子能天天見到兒子,心裡别提多高興。
這一日,她也跟前些日子一樣,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等着。
沒過多久,她就看到兒子儀表堂堂,跨着大步進來。
她立刻起身迎上去,笑着正要開口,忽然聞到一股又香又臭的怪味,頓時忍不住捂住口鼻。
“什麼味道這麼臭?跟大糞似的。”
這一句話,好似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洲白腦海中繃緊的弦,倏然斷開,臉色猛地陰郁下來:
“你嫌棄我?
蘇照棠就罷了,你是我親娘,你也嫌棄我?”
袁氏聽得一慌:“兒啊,你忽然這是怎麼了,娘沒嫌棄你”
“我身上是夜香的臭味!”
陸洲白冷笑:
“我被陛下貶了官,如今已不是起居郎,而是專門負責看管測量夜香的掌淤使!”
“夜香?!”
袁氏大驚,豁然起身:
“那不是就是看大糞!
兒啊,你可是正兒八經科舉考出來的探花郎啊!
皇帝怎麼能讓你幹這種髒活兒!”
“那不都是您的功勞嗎?”
陸洲白緩緩起身,看着自己的母親,滿眼血絲:
“從小到大,你就喜歡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