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還是他(周銘帆)的葬禮!靈堂的香燭都還沒熄!溫旎竟然就迫不及待地給自己(周銘帆)戴綠帽子了?!
分明在出事前一天,她還紅着臉,依偎在他懷裡,聲音軟糯地說等他回來,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當時猜測,那驚喜,應該是溫旎終于想通,願意和他做真正的夫妻了。
他很排斥,甚至有些惡心。畢竟他愛的,從來就不是溫旎。
可是為了不讓溫旎覺察,為了霖川和雪凝能順利在一起,他還必須強忍着不适,準備“獻身”。
這也是他心情煩悶,非要拉着弟弟一起去玩極限的翼裝飛行、想放松心情的原因。
周銘帆煩躁地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究竟能有什麼原因,讓一個七天前還和自己柔情蜜意、滿眼都是他的女人,于自己尚在停靈的時候,就跟外面的野男人厮混?!
無解。
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
隻能是。
溫旎。
本身就是一個水性楊花、骨子裡就下賤的女人!
思及此。
周銘帆的胸口恍若燃燒起了滔天的怒火,被“背叛”的恥辱感,像毒蛇一樣啃噬着他的心髒,讓他渾身都在戰栗。
就算是他以後隻能以周霖川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
他也絕不允許溫旎給自己(周銘帆)“守寡”期間,做出這等醜事!
他接受不了溫旎的身邊有其他男人!哪怕他不要了,她也得為他“守着”!
周銘帆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他瘋狂的思緒。
他看到是沈雪凝打來的電話,臉上的暴戾瞬間被溫柔取代,趕緊接聽,聲音是截然不同的柔和:“寶寶,我馬上來。”
上午十點鐘。
“周銘帆”起靈,入土。
哀樂凄婉,紙錢紛飛。
溫旎穿着一身素黑,追着骨灰盒,哭得撕心裂肺,聲音都啞了,肝腸寸斷:
“周銘帆!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啊?周銘帆!你對得起我嗎?!周銘帆!你死得其所了,留下我怎麼辦?!周銘帆!你個天殺的沒良心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涕淚橫流,将一個痛失摯愛的未亡人形象演繹得淋漓盡緻。每一個字都像裹着血淚的控訴,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站在溫旎身邊的周銘帆(周霖川):“”
他看着溫旎哭得幾乎昏厥過去的樣子,聽着她口口聲聲喊着“周銘帆”的名字,控訴着他的“負心”,隻覺得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燒得他五髒六腑都在疼!
他更生氣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