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厚着臉皮撒了謊。
周銘帆和沈雪凝正在陪着老太太聽戲。
老太太從年輕時候就喜歡聽戲。
所以老爺子就在自己後院裡養了一個梨園,專門給老太太搭戲台子,聽曲兒。
沈清瀾陪在老太太身邊,“周奶奶,沒什麼大事,就是銘帆新喪,溫旎還沒走出來,讓她自己慢慢消化消化吧。”
周銘帆皺眉。
他忍不住說道,“二哥,溫旎真的悲痛欲絕?”
沈清瀾在家排行老二,沈雪凝喊他二哥,周霖川也随她喊。
沈清瀾一直看不上這倆貨。
聞言。
冷冽的嗓音帶着不悅,“霖川,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老太太看了周銘帆一眼,“你二哥是京市最好的心理醫生,還能看錯?你還有臉說話,要不是你當初在婚禮上”
算了。
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
老太太覺得不說也罷。
她親切地拉着沈清瀾的手,慈祥地問道,“這麼說,溫旎這丫頭沒事?”
沈清瀾颔首,“給她獨處的時間,想通了就好。”
老太太忙颔首。
說完了正事。
老太太又眯着眼睛笑起來,“還沒談女朋友呀?”
沈清瀾輕輕咳嗽,“不着急,我還小。”
老太太嗔怪的說道,“還小呢?你和我們老五是同年生人,今年二十六了!”
沈清瀾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後排的男人身上。
周京屹看也沒看他。
一身家居服坐在那裡,微微垂眸,春日的光線都獨愛他,五官鍍上金光,像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祇。
他手指無意識地伸入口袋中。
當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棱角分明的正方形的小東西時,堪比建模的臉上終于微微産生了松動。
周京屹臉龐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