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序寒徑直向樓上的卧室走去。
隻是,推開門,裡面依舊是一片漆黑。
江序寒的臉色在黑暗中無聲地沉冷下來,像是發洩似的,用力地按下開關,這才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
不僅如此,甚至于原本許懷夕擺放着的一些用品都不見了。
江序寒面無表情地松開幾顆扣子,倒是長能耐了,這是要和他分房睡來威脅他服軟?
真是足夠無聊的把戲。
江序寒把手中的東西随手一丢,轉身便去了浴室洗澡。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先沉不住氣。
隻是,等江序寒洗了澡出來,卻依舊沒看到許懷夕的身影。
他用力地甩開身上的浴巾,濕着頭發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胸口卻好像始終有一口氣壓着。
不自覺,江序寒迷糊着睡了過去,而讓他醒來的是一陣陣尖銳的頭疼。
大概是昨天宿醉後的頭痛還沒徹底痊愈,又濕着頭發睡覺,濕氣寒氣入侵,此刻他頭疼得簡直像是要爆炸一般。
如果是以前,許懷夕早就在他喝醉後給他準備醒酒湯,至于不擦幹頭發就睡覺這種事,更是絕對不可能發生。
江序寒抿了抿唇,本想繼續睡,卻因為一陣陣鑽心的頭痛根本無法入睡。
他陰沉着一張臉起身,走出去,“她在哪兒?”
傭人聞言,指了指距離最遠的一間客房,“許小姐今天搬到那邊去了。”
江序寒無聲地冷笑了一句,哪怕是要和他分居也隻敢挑一個最遠的客房,連搬出這個家的骨氣都沒有
這種無聊的把戲,也隻有許懷夕這種沒見識的家庭主婦才會覺得奏效。
江序寒幾步過去,也沒敲門,便直接扭着門把手想進去。
但門卻是從裡面反鎖了的,他手一僵,随即,才沒什麼好氣地開口,“許懷夕,開門。”
許懷夕正在查看着之前江老爺子給她的财産贈與合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
這份協議裡面不僅有房産現金還有公司的股份,雖然不多,但以江氏的體量,每年的分紅都足夠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看到這些,許懷夕也不免有些感慨。
隻是,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被門外粗魯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許懷夕微微皺眉,聽到江序寒的聲音後,她用力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這才走過去開了門。
門被突然打開,江序寒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
片刻後,他才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懷夕,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不是說被綁架了嗎?我看你全須全尾的,好得很啊。”
許懷夕本來努力平複好的心情,又像是水入油鍋一般,劇烈地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