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不如見個面再說。”
江序寒漫不經心地開口,此刻,終于在許懷夕面前找回了曾經的掌控感。
許懷夕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序寒直接報了地址,“給你半小時時間,如果不來的話,一切免談。”
說完,電話便被利落地掐斷。
許懷夕聽着對面嘟嘟嘟的聲音,眯了眯眼睛。
按照江序寒的性格,估計是來者不善。
之前被她落了面子,說不定這就是鴻門宴。
但許懷夕也僅僅是猶豫了片刻,就還是決定去赴約。
比起被江家這群人冷處理,她甯願主動出擊。
不過,許懷夕還是認真地準備了一下,除了那份筆記,還帶了她的一套銀針,以及一個用于防身的棒球棒。
到時候如果有人想惹事,她也不是吃素的。
江序寒随手将手機丢到一旁,内心卻很确定,許懷夕一定會來。
想到之前這女人一副硬氣的模樣,他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諷刺。
“一會兒許懷夕要來?那我們用不用先撤了。”
“不需要。”江序寒直接拒絕,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一會兒許懷夕是怎麼低三下四求他的。
“啧,那不如我們打個賭,看看她一會兒過來會怎麼做算了,我猜,肯定是聲淚俱下,說自己之前隻是一時沖動,求着讓序寒别跟她離婚。”
“我覺得她肯定會帶着她那些湯湯水水過來,打感情牌,畢竟也就這麼點拿得出手的本事了,還能有什麼新意。”、
“你别這麼說,好歹也是個女人,說不定就豁出去了,來個色誘什麼的。”
“媽呀,就她那樣的,色誘?我看是驚吓吧,連淩薇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貨色。”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論着,反倒是都被提起了興趣,都等着一會兒看許懷夕的好戲。
許懷夕趕到的時候,時間也才二十分鐘左右。
到了包廂門口,她用力地深吸一口氣,推開門,便被裡面濃重的煙酒味道熏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靠,你别說,這女人還有創意的,她選擇在這裡裝清純少女。”
不知道是誰,看到許懷夕這副模樣,一邊笑一邊開口嘲諷。
許懷夕這才看到坐在中間的江序寒,還有他身邊一堆亂七八糟不認識的人。
或許是見過的,但江序寒從來不願意将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們,因此,她在他的圈子裡向來是透明人。
若是以前,許懷夕大概還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傷感一下,此時,那些人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甚至不需要開口,都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鄙夷。
許懷夕突然就覺得不認識這些沒教養也沒素質的二世祖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