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寒,我有話跟你說,麻煩你出來一下。”
許懷夕就站在門口,沒有再進去,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波動。
江序寒微微皺了皺眉,他以為許懷夕是過來求他的,但這樣的态度,她是覺得自己因為綁架的事情而縱容她?
江序寒冷笑一聲,“有什麼事就當着大家的面說,難道你說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要避着人才能說出口?”
許懷夕眯了眯眼睛,本來是覺得這種事情說出來,誰臉上都不好看。
既然江序寒給臉不要臉,那她也的确沒必要藏着掖着。
“江序寒,你母親在之前我給你做家庭醫生的時候,騙我簽下了一份空白的協議,她利用那份簽名造假,去我的學校給我辦了退學手續,我盡心盡力地給你治病,你們卻要害得我沒地方上學,我今天就是要讨個說法的。”
許懷夕一字一句地說着,铿锵有力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
本來都等着看許懷夕熱鬧的一群人,笑容僵在臉上。
看看許懷夕,又忍不住看看江序寒,好像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秘密。
不過,不少人也知道之前許懷夕是江序寒的醫生,也沒少瞧不上她借機上位的行徑,如今被這麼一說,倒是也覺得有幾分真實性。
江序寒也沒想到許懷夕竟然是說這個,而他根本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覺得丢人現眼。
不免對許懷夕又多了幾分不滿,将這種見不得人的家醜外揚,她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丢人嗎?
江序寒再也維持不住方才的遊刃有餘,目光刀子似的飛向許懷夕。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你是覺得提了離婚,你就可以随便在這裡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去問,總之,如果不把這件事給我解決了,我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
許懷夕絲毫不懼,對上江序寒的眼睛,手則是用力地捏着裝在包裡的球棒。
誰知道江序寒會不會像之前那樣發瘋動手,不過誰要是想欺負她,也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氣氛一時間十分尴尬,本來打算看許懷夕熱鬧的一群人也是噤若寒蟬。
江序寒也察覺到氛圍的怪異,沉了沉臉色,突然,又開口道,“當初你自己主動說要休學照顧我,又不是誰逼迫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你不也如願嫁入豪門了嗎?之前老爺子分給你那麼多财産,現在又在裝什麼受害者?是貪心不足,還想再靠着無理取鬧敲一筆回去?”
簡單幾句話,将話題引到了許懷夕分财産這事上面,本來還嘀咕着的一群人也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說的也是啊,她就算正常畢業了,底層打工一輩子怕是也拿不到那麼多錢,現在又來叫什麼委屈。”
“差不多得了,如果真的要計較起來,那些可都是婚前财産,她本應該一個子兒都撈不到。”
本來和江序寒玩得來的便都是些遊戲人間的富二代,短暫的茫然過後,自然還是會站在江序寒這邊。
就算真的讓許懷夕退了學,可她不也換到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财富,還不知足就有些太不知好歹了。
江序寒也聳了聳肩,戲谑地開口,“沒辦法,從小沒有父母教養的人是這樣的,家教不好,不懂得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真以為自己鬧就能”
江序寒的話沒說完,便啪的一聲,被許懷夕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