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許懷夕突然間的沉默,甚至連他接下來說的話都沒有回答。
江清衍皺了皺眉,“怎麼了?你還好嗎?”
“呃沒,沒事,我剛剛突然看到個蟑螂跑過去,吓了一跳。”
許懷夕趕緊岔開話題,又說了幾句,趕緊把電話挂了。
等到電話挂斷,她才把手機丢到床的另一側,重重地倒在上面。
她是不是瘋了,江清衍明明在和她說正事,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難道是和江序寒這麼多年的無性婚姻,搞得她春心蕩漾了?
一想到這兒,許懷夕尴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行,不能這樣。”許懷夕從床上爬起來,快速地跑到廚房,配了個清熱去火的竹葉蓮心茶。
抱着茶杯喝了好幾口,許懷夕才感覺自己浮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江清衍把電話挂掉後,一旁的洛建白促狹地拍了拍他的肩。
“喲,這是和誰打電話呢,笑得這麼蕩漾,是你特意讓我和學校提的那個人嗎?”
江清衍這個人,平時喜怒不形于色的,還真少見他露出這樣的笑容。
江清衍瞥了他一眼,懶得回答。
洛建白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吧,我才剛剛按你說的給你的母校捐了研究經費,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找别人。”江清衍根本不接他的話茬,低着頭,翻看着手中的資料。
洛建白自讨無趣地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下去。
雖然,他是在江清衍的要求下捐款,以此要求校方再給某個學生一次重新上學的機會。不過,相應的江清衍也給了他一個極為搶手的專利使用權,算下來他怎麼都是賺的。
不過,能讓江清衍這麼大費周章也要幫的人,他還真是有些好奇。
許懷夕洗了個冷水澡,冷靜下來後,終于是躺在了床上。
雖然因為一天的折騰,身體已經很疲憊了,但,大腦卻依舊很活躍,沒有什麼睡意。
就在許懷夕在床上翻來覆去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她醞釀已久的睡意。
許懷夕按亮床頭燈,打開一看,表情多了幾分訝異。
電話竟然是警察局那邊打來的。
難道是之前綁架案又有了什麼新的進展?許懷夕想着,按下接聽鍵。
“請問是許懷夕女士嗎?這裡是警察局,有人報警說你涉嫌毆打江序寒先生,導緻他急性胃出血,請你立刻過了一趟,配合調查。”
許懷夕聽到急性胃出血這幾個字,挑了下眉,什麼時候江序寒的身體這麼脆弱了,她雖然動了手,但真沒那麼大的力氣,能一下把他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