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寒看了一眼那精緻的包裝袋,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
之前,他總是說服自己,白淩薇并不是不愛他,隻是她一向被人捧着習慣了,不懂的如何去愛别人。
可,就算是再不會關心别人,也不應該在他搶救的時候去購物。
當初白淩薇隻是不小心崴了腳,他都急得要命,整天陪着她跑前跑後找醫生,甚至不敢讓她受傷的腳落地,生怕留下什麼後遺症
江序寒越想越是難受,尤其是想起之前許懷夕照顧他時有多用心,就忍不住地煩躁。
江序寒明知道不該這樣對比,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沈佩珊看着江序寒又在胡思亂想,趕緊安撫了幾句,“你别想那麼多了,許懷夕已經答應給你看病,等周一我去把事情做了,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江序寒突然回過神來,看向沈佩珊,“你到底答應她什麼了?之前她說你瞞着她注銷了她的學籍,難道是真的?”
沈佩珊本來是不想把自己陰暗的一面被江序寒知道的,但他既然都開口問了,也沒有必要瞞下去。
“是,我是給她辦了退學手續,但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怕她惦記着回去學校的事情,不能百分百地用心照顧你,我才這麼做的,你那時候可是恢複的關鍵期,她怎麼能分心?”
沈佩珊的語氣并沒有什麼愧疚,對她來說,哪怕現在讓她回到那個時刻重新選一次,她也一定會這麼做。
沒什麼比自己兒子的腿更重要,而且,許懷夕不也得到她想要的,順利嫁入江家了嗎?
“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江序寒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他總覺得許懷夕狠心。
可,如果遇到這種事的人是他,他難道能心平氣和嗎?
怕不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沈佩珊被江序寒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也覺得心冷了幾分,她誰都對不起,但最對得起的一定是江序寒。
江序寒也看出了她的寒心,忍不住低下頭。
是啊,他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最後得到好處的人其實都是他,而他對許懷夕又好到哪裡去了?
江序寒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之前許懷夕又一次生病了,她痛得腰都直不起來,請他把她送去醫院看一看。
可那時候他剛剛接到了白淩薇的電話,得知她回國已經在機場,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許懷夕。
許懷夕抓着他不放手,江序寒就來了脾氣,認定她是在裝病想再一次破壞他和白淩薇的感情。
“你自己不就是醫生,自己開些藥吃不就行了,别在這裡和我裝病。”
丢下這麼一句,江序寒揚長而去。
等到他再回家的時候,許懷夕已經好了,隻是,對他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圍着他轉了。
江序寒不以為意,他隻覺得是許懷夕想耍手段不成,故意做作給他看的,不用哄她,過幾天許懷夕自然會貼上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