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夕面無表情,拿出手機,把之前的脈象簡單地記錄下來,完全無視了江序寒的叫嚣。
隻是這種無視,反而比什麼都讓江序寒破防,他咬着牙,“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說不出話來了?”
許懷夕把要記錄的東西都記好了,這才認真地盯着江序寒看了起來。
她盯着江序寒看了很久,久到讓江序寒都有些心裡發毛了,才大聲地反問,“你看什麼?”
“人類曆史上首例屁股長在頭上,頭長在屁股上的案例,可不得好好看看,一張嘴就在這裡噴糞,太稀奇了。”
許懷夕笑得很是燦爛,神情像是看到了什麼動物園的新奇動物似的。
江序寒的臉一下漲紅,完全沒想到許懷夕會這麼說他,剛想要反駁,許懷夕卻根本沒興趣和他打嘴仗,直接站了起來。
“我看江序寒的身體還挺好的,那也不急着開藥了,沈女士,你什麼時候做到你答應的事情,我什麼時候來給他開藥。”
說完,許懷夕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便直接離開。
沈佩珊見狀,氣得想抽江序寒兩下,好端端的,說這些話刺激許懷夕這個瘋婆子幹嘛?
許懷夕則是當作沒看到,如果想阻止的話,早就讓江序寒閉嘴了。
既然沒有,就是沈佩珊也想指桑罵槐,她才沒興趣留在這裡多費口舌。
反正,江序寒的病也就是折磨,一時半會兒倒也死不了,暫時拖一拖,不算違背良心。
江序寒被沈佩珊打了兩下,有些莫名其妙。
“疼!媽你幹什麼?是許懷夕在這裡發瘋,你打我幹嘛?”
沈佩珊白了他一眼,“許懷夕是我找過來的,我讓她給你看病,你惹她幹什麼?惹了她你又要多吃多少苦?”
江序寒一聽許懷夕是被沈佩珊找來的,心情突然就煩躁起來了。
“你請她,她就來,說明她還是想來。”江序寒低聲地說着,也不知道是說給沈佩珊還是自己聽的。
“呵呵,我是叫賀辰和警察一起去她家裡堵人才把她叫來的,為了讓她給你看病,之前拍賣那個镯子都送出去了。”
江序寒這才看向沈佩珊空空如也的手腕,發現那個她一直很喜歡的翡翠镯子真的不見了,臉色更難看了。
許懷夕到底什麼意思,隻是來看一下而已,又不費什麼功夫,她怎麼好意思獅子大開口的?
當年她嫁給自己的時候,說的是什麼都不要,隻想留在他身邊,他看她要得比誰都多!
江序寒忍不住懷疑,許懷夕這麼多年留在他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能這麼快又找上江清衍,難道她是個有錢男人就行?
江序寒越想越氣不順,沈佩珊見狀,不敢再刺激他了,畢竟,說多了很容易被問到她并不願意承認的一些事情。
“你也别想這麼多了,好好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還有,别再叫那個白淩薇過來,她給你送讓你過敏的食物,差點把你害死,結果還偷空出去買包,根本就不是個靠譜的。”
沈佩珊瞥了一眼白淩薇留下的兩個購物袋,語氣裡盡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