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夕在門口看到了一臉無措的劉媽,走過去,“劉媽,到底什麼情況,你先跟我說說。”
劉媽也因為江序寒突然病重而揪心,畢竟這藥都是她經手熬制的,如果出了什麼事,她也逃不掉。
因此,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不敢有絲毫隐瞞。
劉媽這麼多年照顧江序寒,也沒少熬中藥,因此,在伎倆和煎制方法上絕對不會出什麼低級失誤,都是嚴格按照許懷夕的要求來。
之前幾天江序寒喝了藥,隻是胃裡不太舒服,并沒有這麼嚴重,他們都以為是藥效在起作用,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許懷夕之前給的藥方從沒出過問題。
但今天一早,江序寒喝了藥之後卻突然吐血,甚至于止吐針都有些控制不住,那場面格外的吓人,劉媽也隻能趕緊把沈佩珊叫了過來。
江序寒被送去了急救室,沈佩珊看到病房裡一片狼藉,四處還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混雜着嘔吐物的氣味,怒不可遏,立刻就找許懷夕問罪。
許懷夕把話聽完後,依舊是沒想通其中關竅,劉媽沒有害江序寒的動機,如果他病重,劉媽自己可能輕則被斥責,重則丢工作,她沒必要砸了自己的飯碗。
“那你送藥過來的時候,有人動過嗎?你是盯着他喝藥的?”
劉媽重重點頭,因為怕出差錯,她都是裝了藥就親自送過來,再看着江序寒趁熱喝下去。
正是因此,還出了問題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你先别急,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細節”
許懷夕安慰着劉媽,想要再問點什麼,病房門卻從裡面打開。
沈佩珊冷冷地看着許懷夕,“許懷夕,我是為了序寒的身體才對你忍讓,結果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他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剛剛才搶救回來,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許懷夕倒是想說什麼,但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她剛要開口,一旁的江如霜這才幽幽地出聲,“她有什麼好說的?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哥哥的病始終好不起來,她就可以一直吊着我們,讓我們唯她馬首是瞻,讓我們往東就不敢往西。”
許懷夕忍不住皺眉,按理說,江如霜的脾氣像個炸藥桶,一點就爆,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總之,在她聽來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隻是,許懷夕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想,沈佩珊就又開始發難,“還是說,你搭上江清衍,是替他想把我兒子害死害殘,這樣就沒人能和他競争江家的家産了?”
比起江如霜,沈佩珊的猜想更加陰暗。
主要是她一向忌憚江清衍的存在,之前偏偏又親眼目睹許懷夕和他交談甚歡,甚至還互相交換了禮物。
說不定許懷夕就是抱着對江序寒的怨恨,選擇給江清衍做那把刀子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沈佩珊控制不住怒氣,身體都忍不住在發抖。
“和他有什麼關系?沈女士,你能不能冷靜點,不要血口噴人?”
許懷夕隻覺得又煩又亂,本來事情就疑點重重,沈佩珊卻不依不饒,還要把江清衍這個無辜之人扯進來。
除了讓場面越來越混亂,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江如霜見她這個态度,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媽媽,你看她這個着急的樣子,說她都沒這麼急着反駁,反倒是提到小叔她就沉不住氣了,看來,裡面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