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珊本來就急于找到一個情緒的出口,被江如霜這麼一說,她目光更加銳利了幾分。
對于江清衍,她本就忌憚,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年費了許多力氣去打壓。
但還是沒想到被他從江序寒的枕邊人下了手,沈佩珊半是懊惱半是憤怒,幾乎是立刻認定了這是一場蓄意的謀害。
當即,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許懷夕沒有阻止,這個時候說不許報警,隻會顯得她心虛,而且,她問心無愧,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沒過多久,警察來了,詢問了一下情況後,将那碗還剩一些的湯藥作為物證保存起來,同時,也帶走了許懷夕和劉媽。
江如霜自告奮勇,“媽媽,哥哥這邊離不開人,我去警察局那邊盯着。”
沈佩珊也擔心江序寒的身體,不願離開,見女兒這麼懂事,點了點頭,而目光觸及許懷夕時,又隻剩下一片冰冷。
如果許懷夕真的吃裡扒外,站到了江清衍那邊去,也别怪她下手不留情。
許懷夕情緒平靜,跟在警察身後,一路到了警局。
她又回想了一下自己開的方子,她很确定沒有任何問題,便表現得很平靜。
江如霜在一旁看着她,看她好像完全不慌不忙,内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劉媽則是慌慌張張的,完全不明所以。
到了警察局後,立馬那些中藥就被送去檢測是否有毒,而許懷夕和劉媽也被分開帶去問話。
許懷夕獨自待了很久,才有人來審問她。
先是問了一些不重要的問題,許懷夕都一一回答。
随後,問題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許小姐,你最近與江先生正在談離婚,聽說,你們談得并不愉快?”
許懷夕抿緊唇,“我們的确因為離婚産生過一些矛盾,但我有職業道德,不會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警察也沒說什麼,繼續問了些其他的問題,包括許懷夕開的藥方是什麼,讓她再複述一遍,她以前是否開過類似的藥方之類的。
許懷夕仍舊是坦誠回答。
警察拿到許懷夕前後兩張不同的藥方後,便起身出去了。
許懷夕依舊是坐在那裡,等着最終的結果。
隻是,心裡莫名地有種不安的感覺。
“沒事的,我都是正常開方子,怎麼也算不到我頭上來。”
許懷夕輕輕地開口,自我安慰着,但是,這種被審問的感覺還是讓她感到很憋屈很難受。
以後不管怎麼樣,江序寒的事情絕對不要摻和一點,這人真的是誰沾上誰倒黴,許懷夕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