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再給他機會,他的回應就像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去休息吧,我今天就在家陪着你,有什麼事你叫我。”周傾序滿是溫柔。
沈俏轉身上了樓,心卻亂成一團麻。
周傾序沒再出門,如他說的一樣,在家守着她。
他甚至主動切好水果,端到她面前。
沈俏正看着幾本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周傾序擔心打擾她,放下水果便準備離開。
“等等。”沈俏叫住了他,将那份出國進修的知情同意書遞了過去,“簽吧。”
周傾序看着上面的字,臉色驟變:“你要出國進修?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他眼底的震驚幾乎要化為實質,他上前一步。
沈俏看着他這副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輕輕擡眸,“有什麼好奇怪的,養母去世的時候,你不也不知道嗎。”
這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無誤地紮進周傾序心口最軟的地方。
他表情僵在臉上,“俏俏,這不一樣。”
沈俏:“哪裡不一樣?”
周傾序喉結滾動,聲音艱澀:“出國進修是大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沈俏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周傾序,你是不是忘了,今早出門之前你自己說的,隻要我不提離婚,你會答應我任何事情。”
被堵得啞口無言,周傾序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氣急了,“我是答應過你,但是這不一樣!俏俏,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沈俏直視着他,“我很清楚,我在為我自己的生活努力,我在努力活着。”
周傾序讀懂了她話裡的意思,那雙深邃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他不再試圖講道理,直接拒絕了,“我不同意。”
面對他這樣的反應,沈俏倒也沒有多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