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陪院長到下午,周傾序才起身告辭,說是晚上高中同學聚會,要提前帶沈俏過去。
車上,沈俏語氣冷淡:“這些給陽光之家捐款的人,不是你吧?”
周傾序沒有否認,反而意味深長地說:“也不是你,你不也沒站出來反駁。”
沈俏懶得再跟他糾纏,轉頭看向窗外。
高中同學聚會的地點定在北城一家高檔會所。
兩人一出現,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
“傾序!你可算來了!”
“周總現在可是我們這屆同學裡最有出息的,來得這麼晚,得罰三杯!”
恭維聲此起彼伏,男人們簇擁着周傾序,女人們則圍着沈俏,眼神裡是掩不住的豔羨。
“俏俏,你可真幸福,傾序把你當寶一樣捧在手心。”
“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簡直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
周傾序遊刃有餘地應酬着,将“深情丈夫”的角色扮演得無懈可擊。
沈俏則始終挂着得體卻疏離的微笑。
在包廂裡待久了,她覺得胸口發悶,找了個借口:“我去一下洗手間。”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兩個女人壓低了聲音的議論。
“切,還榜樣呢,裝給誰看。我表哥跟周傾序合作過,說他玩得可花了,外面的女人就沒斷過。”
“男人嘛,有本事就行。再說周傾序那樣的,哪個女人不想撲上去?倒是沈俏,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本事?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看不住算什麼,我看她是根本留不住。結婚這麼多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猜啊,八成是她自己不能生!”
話音剛落,洗手間的門被聲推開。
裡面聊得正歡的兩個女同學,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幸災樂禍僵住。
沈俏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兩個女人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俏卻忽然輕笑了一聲,“你們說得對,我就是不能生。”
她坦然地承認,讓那兩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