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無主燈光的暖色天花闆,此時成了一片灰黑。
腦袋下枕頭暖暖,質感軟軟。白硯霜掐了一下,手感甚好。
“嘶!醒了就鬧?”
男人的聲音驅散朦胧。
猛然起身,白硯霜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腦袋下枕的是穆斯卓的大腿。
再看穆斯卓,他正襟危坐,身上還是昨天的灰黑西裝,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未曾安眠。
與之相反,白硯霜神清氣爽。
她靠上他堅實的胸肌,掌心輕撫了兩圈,享受着優秀的手感。
“我說什麼來着?硬睡,是睡不着的。”
暗語調情,輕軟撩撥。
白硯霜一眼瞧見他漸紅的耳根,正想再一步攻勢,手腕忽然被捉。
穆斯卓面色陰沉,薄唇動了兩下,卻沒發出聲。
似乎是在努力壓制火氣,不罵出髒字。
果然,昨晚睡前他的隐忍,就是覺得自己輕賤。
氣惱伴着些許失落湧上心頭。
白硯霜就要撤開,卻發現他緊攥着自己的手不松,視線還不停的往左右亂撇。
“你眼皮抽筋了?”白硯霜沒好氣。
穆斯卓沒理,反倒眼皮抽得更厲害,連帶脖子也一上一下的抽動。
這難道是他獨特的放電方式?
白硯霜抽回手來,捧住他的臉。
“穆先生,媚眼可不是這麼抛的,要不我近距離教教你”
垂首湊近下去,鼻尖輕蹭。
咫尺之間穆斯卓徹底紅溫,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白硯霜卻得意的勾起唇角。
他覺得自己輕賤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吃幹抹淨,釣着玩兒?
“咳咳!”
突然,背後傳來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