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另一個人魂牽夢繞、盡心至此?
念頭起,心底不可遏的生出妒忌。
白硯霜忽然就能理解元笙了。
自己也這麼不值錢下賤。
察覺她的情緒劇烈起伏,穆斯卓不再猶豫:
“其實,你們一點也不像。至少長的完全不一樣。”
“嗯?”
意料之外,白硯霜一怔。
“她臉上有一片很深、很紅的胎記,占滿了整張左臉。你呢?”
“你看我像有麼?”
白硯霜翻白眼,輕撫着自己的臉頰。
滑嫩的手感像蛋羹,白裡透紅,氣色極佳。完全遺傳了阿婆跟母親的美貌。
正自戀着,她忽覺不對。
“你沒有看中她的長相,那你是怎麼在一起的?”
“嚴格來說,我們是早戀,而且隻有三天。”
回憶拉扯着,又将穆斯卓強拽回那段灰暗的時候。
父母去世,叔嬸接了家中大權,克扣了自己的生活費,甚至斷了大哥治傷的醫藥費。
無處要錢,甚至見不到穆老爺子的面。
他急中生智,在一次集會上堵住了會場大門,當着許多外人的面,在穆老爺子面前告狀,才要到些現金。
白日去學校,晚上在醫院陪着兄長,免得又被人暗中使壞動手腳。
但大哥穆深遠傷重,醫藥費高,老爺子給的現金并不寬裕。
除了醫藥費和生活費,穆斯卓分文不花。
一日三餐蹭病号飯吃,又怕大哥吃不飽,所以一頓飯他隻吃得上三兩口。
原本的俊朗少年,短短一個月瘦了十來斤。校服挂在胳膊腿上,随風直晃蕩。
如此,他就一邊在醫院熬着,一邊等着家裡在給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