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就一邊在醫院熬着,一邊等着家裡在給些錢。
鄰近升學考,課業繁重。
晚上,多人病房熄燈休息,他就在醫院走廊看書刷題,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撫平對未來缥缈的不安。
又是一日夜裡,饑餓感擾得大腦難以集中注意力。
穆斯卓放下書,擡眼起身卻一個腿軟又跌坐回長椅上。
不知何時,面前無聲無息多了一道纖細的白色身影。
白長裙、雞窩短發,臉上帶着口罩,隻留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在外頭。
夜半三更,如同索命無常!
穆斯卓還沒組織好語言,質問對方是誰,卻聽得沙啞聲音傳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什麼?”
“不應該吃廁所裡的東西。”
“什麼!?”
腦回路轉過彎來,穆斯卓嚯得站起身。
面前是個活的、女的、還罵自己吃粑粑!
恐懼被憤怒完全壓了下去。
“你精神科跑出來的?護士、醫唔”
喊聲剛揚起,就被女孩一把捂住了嘴。
“聽話,别叫。否則我啊!”
穆斯卓用力一咬,趁着女孩驚呼抽手,他厲聲質問:
“誰派你來的!是穆康啊——”
質問未完,下巴被女孩一手抓住,緊接着就是咔嚓一生。
空氣驟然安靜,穆斯卓整愣幾秒,才忽然察覺:
自己似乎失去了下巴的控制權、閉不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