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卉心頭一咯噔。
“别緊張,我隻是問問。是不是不夠花?夏俊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魏司南每問一個問題,夏卉腦子裡都在拉響警報,徐英花還真告狀告到部隊來了?
看樣子,老太婆肯定沒少說她壞話。
她戒備地看着魏司南,幸虧賬本她裝在行李中帶了來,底氣足足的。
“不夠花?魏司南,小寶們瘦成什麼樣了你沒看到?這是不夠花嗎?”
她都沒得花!
魏司南突然被怼,有些愕然。
在火車上她就叫過他魏營長,剛才又直呼他的名字,他是發現了,夏卉每次不痛快就會也不讓人痛快。
提到家裡,她更像張拉滿的弓,弦繃得緊緊的。
這種過度的防備,不用問他就知道在甯縣她過得很難。
家裡鬧起來,不是她的問題。
魏司南起身,換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試圖穩定她的情緒。
“喝點溫水,放了羅漢果的,有點甜味。”
夏卉已經起了勢,被羅漢果水有點甜打斷,不上不下的更難受。
“你要查賬,我有賬本。”
她霍地站起來,想回去拿賬本,突然想到身上的确有他一百幾十塊錢,對視的時候氣勢又弱了兩分。
“我沒拿他們那份,你要是不願意,回去還你。”
魏司南和緩氣氛沒成功,反而把人惹毛,看着夏卉滿眼屈憤,他咳了咳把人拉着坐下。
極不習慣地放緩了語調,聲音聽着溫和許多,“我沒說你不對,錢寄回去本就是給你和孩子用的,還給我是什麼話。”
“聽夏俊說你身體不好,過兩天休息好了帶你去安城醫院看看,做個檢查。”
“家裡的事我會處理,你安心在這裡把身體養好。”
夏卉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面前高大剛強的男人很冷靜,連架也不吵,看她不喝水,還給羅漢果裡加了點茉莉花。
“信寄回去你不回,我以為你不想來安城,也交代夏俊要陪你去縣人民醫院看看。”
“信?什麼信,還有關夏俊什麼事”
夏卉從沒有收到過魏司南的信,他的信從來隻寄給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