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男人都出門了還沒起,家裡不做早飯司南吃啥?”
夏卉老早鎖了門,知道徐英花進不來根本不理會,這會兒五點半不到,魏司南部隊有食堂,孩子都還沒睡夠起那麼早犯不着。
乒乒乓乓一陣聲響後,徐英花看喊不動兒媳,又不甘地拿着菜籃子出去門口摘菜,要跟鄰居們念叨家裡這個懶媳婦。
一出門,外頭也沒幾個人。
她又繞到後邊洗菜的水龍頭那兒,有幾家孩子上學早的起來做早飯,正蒸着包子,徐英花拎着籃子就過去了。
“哎唷,現在的年輕人啊,叫不動唷,天都亮了還躺被窩呢,我們以前呐”
這招徐英花以前經常用,老大媳婦不是不願意回去嗎,她給她好好說道說道,在這兒待不下去了不回去也得回去。
哪知道她才開了個頭,沒人接腔就算了,那幾個早起做飯的媳婦看她的眼神還怪怪的。
徐英花不理解,她兒子可是營長,這些人家裡男人難道個個都是團長、司令不成?
她狐疑地把一籃子菜放在水龍頭下沖洗,看對面一個圓臉胖乎的還算長得和善,問道:“你家也是營長?”
廖嫂洗着菜,白了一眼,“那哪兒能啊,部隊裡哪能個個都是營長?”
“不過啊,我家老廖雖是個副營職,但不會虐待自己孩子,該吃該穿的那不能省的呀,小孩子長身體虧待不得,你說是不啦阿婆。”
廖嫂留下這句意有所指的話,端着蒸好的包子回屋去了。
徐英花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老臉咻的就幹紅幹紅的
說她虐待孩子?
她在面粉廠何時受過這種氣,老臉都好像叫人撕開了來,往裡頭潑酒撒醋——又辣又痛。
除了老大媳婦還有哪個亂嚼舌頭!
徐英花啪的把籃子一摔,氣沖沖的殺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