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給你商量件事,你先别給夏卉說啊。聽說她得了個什麼去大學的指标是不是真的啊?你聽媽說女人不用讀那麼多書,沒必要的!”
“這麼好的機會,我和你爸的意思是,你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指标要過來給志北啊,志北他在面粉廠工作,要是有個文憑以後也好升職漲薪的嘛,還有那什麼,找對象也能找着好的,你是志北的哥哥,你不幫他誰幫他。”
“喂?司南,你怎麼不說話?聽得到嗎?是不是夏卉不肯,司南呐,志北才是你弟弟——”
啪——
夏卉挂了電話,這消息還真是長了翅膀不成,連甯縣都聽說了。
這個指标是塞她夏卉兜裡了嗎,想掏給誰就掏給誰的。
徐英花和魏國華才回去沒多久,之前鬧得不愉快的事他們就這麼水靈靈地忘得一幹二淨了?要不說臉皮厚的人能活呢。
夏卉本來就因為高荟珍送來的消息煩着,老家來的電話更是往白磷堆裡丢了根柴,一下把她燃爆了。
拐杖突突突,夏卉扭頭往家走,在路口杵着拐等魏司南。
誰媽作妖誰處理。
還沒等到魏司南回來,她腦子燒着燒着突然回過味來。
高荟珍說過一句話,當時她沒反應過來——現在都沒人議論廖闵敏做的荒唐事了。
廖闵敏公然在辦公室傷人,還是報社的辦公室,記者們的嗅覺本就靈敏,就這麼偃旗息鼓了太不對勁了?
從她拿到工農兵大學的報名表格、包括第一封檢舉信,恐怕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誰在其中獲益最大,誰就是背後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