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岩态度誠懇,姿态放得很低,他身居廠長高位,而夏卉隻是出版社一個普通員工。
做到這種程度,換哪一個年輕人,也不會好意思再追究。
夏卉卻獨獨不是那種年輕人,她剛想要說那份合同的事,魏司南站起來攬住了她的肩膀。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夏卉一愣,話被魏司南搶了去。
“好,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麻煩各位了。”
魏司南給派出所的同志道謝,然後又對出版社的社長點了點頭,“社長也辛苦了,我先送夏卉回去,這裡善後的事得麻煩您了。”
社長臉上總算松快了一些,朝魏司南感激地點點頭。
除了一個王秘書,其他都是他出版社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鬧來鬧去隻會越發不可收拾,早一分鐘停下都算是止損。
“好,好,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等派出所的同志都處理完了,會給夏卉同志合理的交代的。”
“夏卉同志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做主批個四天休假,調整好情緒回來繼續為出版社奉獻力量,我還是很看好夏卉同志的。”
夏卉愣住,她還沒跟廖正岩說清楚合同的事,怎麼就要走了,社長又在和稀泥。
什麼放她的假,真不是變相讓她在家反思?
她感覺怪怪的。
跟着魏司南走出派出所,夏卉還陷在剛才的事情裡,有着情緒。
她嘴巴緊抿着,不太想理魏司南。
魏司南來牽她的手,她也沒讓。
“連我也氣上了?”
魏司南哭笑不得,看她氣鼓鼓的樣子,連他給的外套也不肯穿,自顧自走在風裡,這是氣大了。
風吹的是她,難受的卻是他。
“衣服穿上,變天了别感冒。”
魏司南腿長步子大,沒兩步就跟夏卉齊平了,把衣服扣在她肩上,順便手也搭在了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