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南腿長步子大,沒兩步就跟夏卉齊平了,把衣服扣在她肩上,順便手也搭在了她腰上。
“生什麼氣?說來聽聽。”
要說生氣,他這裡還有一樁事沒來得及氣就被她人在派出所的消息打亂了。
當時隻顧想着她人不要有事,哪兒還顧得上生氣,這會兒他還沒問她,她倒是先氣上了。
“剛才為什麼攔我?”
“廖正岩的事不該就這麼算了,他的道歉值幾個錢,我隻要他道歉的話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她在出版社接受道歉不就好了,還鬧到派出所去。
夏卉是不喜歡息事甯人的,遇上事也豁得出去自己,隻要她占理,就覺得應當乘勝追擊。
魏司南默了默,平時在營裡做事他也貫徹雷厲風行,參與作戰指揮的時候更是講究手段果決剛強,但今天事涉夏卉,他承認自己投鼠忌器了。
他想的隻有窮寇莫追。
日子這麼長,夏卉不管不顧的,無形之中會給她帶來很多危險。
該有的處罰有了,剩下的該給活路的給活路,逼人至絕境遭到的反噬,他不希望夏卉承受一星半點。
“派出所能做的處罰公安同志都做了,口頭教育、記錄在案、行政拘留,一般流程到這就結束了,如果你還要繼續追究,隻有打官司去。”
“姓王的和姓程的都好說,廖正岩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跟他打官司要付出的精力和代價遠超你想象。”
“那就這麼算了?”
夏卉不服氣,即便魏司南耐心解釋的她都能聽懂,從楊淑芬二審脫罪也約略可知她讨不到好,但就這麼接受也着實覺得憋屈。
“沒說算了,庭上解決有庭上解決的流程,庭下了結有庭下了結的辦法,不是有四天假期,就安心休息,他會再登門的。”
“到時候這事一定給你個答案。”
魏司南的手還停在夏卉的腰間,感覺到她不再僵硬着身體抵觸他了,就知道她冷靜了些,夏卉莽是莽但有一樣好,就是冷靜了能聽得進去勸。
其實,就目前她手裡掌握的那些所謂證據,要對付廖正岩是不夠的,不過沒關系,廖正岩他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