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如果自己不在了。
對鐘奇來說,是解脫大于悲痛,還是悲痛大于解脫?
而最近,憂郁了三年的男人突然又開心了起來。
他說:“文老師給我引薦了一個女人,她想研究一種關于治療癌症方面的藥物。”
“我想入夥,幫她,也是幫我們,你再多堅持一下,好嗎?”
許楚楚這些年吃的藥已經夠多了,但是都沒有什麼用。
如果這個研究是真的,那她說不定就還能多活幾年。
甚至恢複健康的身體,在陽光下跑跑跳跳。
“借你吉言,易小姐。”
易燃看她臉色好了不少,心裡也高興。
“你先生在事業上幫助我不少,還得多謝你呢。”
兩人雖然是合作夥伴,但是易燃是真心将鐘奇當朋友,對于第一次見面的許楚楚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
許楚楚聽到這話,驕傲地擡起了下巴。
“那是,我老公别的不會,就會搞化學,可厲害了,是吧鐘專家?”
這是兩人專屬的昵稱,鐘奇無奈地笑了笑。
“是是是,許老師。”
“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不顧家,每天都外面忙。”
“我的錯我的錯,以後我天天陪着你。”
許楚楚臉别過去,伸手在眼角的地方摸了摸。
“誰稀罕,不過易小姐,你能不能多來陪陪我啊?”
“順便帶上你的兒子,他真可愛。”
何止行聽到阿姨誇自己,腰闆不自覺地挺得直直的。
面對許楚楚的邀約,他也隻是擡頭看向易燃。
仿佛要易燃同意,他才會說話。
易燃還不知道何止行的德行,一被誇身後的尾巴都要搖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