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和宋時煦是被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互相讨厭,卻不能輕易分開。
宋舒绾嘴角勾起苦澀勉強的笑容,真像被抛棄的深閨怨婦,眼睛都紅了一圈:“大伯母,他不喜歡我,我沒有辦法。”
這向佩蘭怎會不知道,見她不争氣的樣子便心生厭煩,把眉頭撇朝了另一邊。
車内終于安靜了下來。
宋舒绾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車也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剛停下,便有應侍生過來迎接。
宋舒绾先下車,涼風拂過來,身上裸露的地方有些涼。
她很快轉身,攙扶向佩蘭下車。
兩人姿态親昵,顯得十分親切。
“貴賓,這邊請。”應侍生微笑着道。
她們的面前,是一座乳白色的城堡。
今晚,在這座城堡裡有一場盛大的慈善晚宴,聚集了不少南華市有名有姓的人物。
穿着華貴禮服的人們進進出出,燈光從城堡裡溢出來,十分亮呈,像是一個巨大的燈籠。
不知道一會又該怎樣惺惺作态。
宋舒绾收回視線,陪同向佩蘭一起走進去。
牆壁隔絕了冷風,裡面的空氣要更暖和一些,音樂聲優雅,正前方台上的漂亮女人正在主持着一場以慈善為名的拍賣活動,人們都聚集在那。
她們也尋了位置坐下。
向佩蘭微笑着和身邊的貴婦說話,其間提到了宋舒绾。
宋舒绾立即揚了微笑打招呼。
貴婦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轉:“這是紀延的女兒啊,都長這麼大了,果真漂亮。”
在外人面前,宋家人從不會以宋時煦的妻子來介紹她,這是不能朝外言說的秘密。
他們隻會介紹,這是宋家小兒子宋紀延的獨生女,父母雙亡後一直養在大伯家裡的乖孩子,宋時煦是她二伯的兒子,是她的堂哥。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成為不能言說的秘密。
不過她和宋時煦并沒有血緣關系,宋紀延是宋爺爺收養的孩子。
當年宋家還利用此事炒作了一番,人人都稱贊宋家的熱心腸。
宋家對名聲一向在乎,就連浪蕩不羁的宋時煦在外面都有個好名聲,孝順。
他是真孝順,會因為爺爺病重時的囑托而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