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孝順,會因為爺爺病重時的囑托而娶她。
當然,其中夾雜了不少利益。
宋舒绾自認為命不太好,沒沾到光,隻是被當作了利益的工具,成了宋時煦見不得人的隐婚妻子。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隻有一件事,為什麼爺爺會執着于讓宋時煦娶她,以至于他們成了一對怨偶。
“舒绾一直養在我身邊,很聽話。”向佩蘭眼中的笑意溫和。
婦人也跟着笑了笑。
台下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台上的小物件拍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都是重量級的。
現場安靜了不少,人人的眼神都帶着期待。
宋舒绾靜靜看着台上,嘴角維持的笑意淡下去。
眼見玉石制成的桌上放着一隻由灰木制成的金絲雀,顔色黯淡,那雙眼睛卻格外有神。
整個雕塑,最傳奇的便是這雙眼睛了。
主持人正在介紹,說這件雕塑品是希禾所制。
希禾這人很神秘,從不露面,作為雕塑家連作品都很少出現在公衆視野裡,每件作品又各有特色,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作品出來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人都争着搶着要,畢竟物以稀為貴。
主持人剛說完,便有人開始喊價,接二連三。
最高價停在五十六萬,正要成交,後座突然傳來一聲慵懶的男聲:“一百萬。”
一聽這數字,大家都止不住地回頭看。
拍賣品雖然珍貴,但總有不值當的價格存在。
這隻小金絲雀再珍貴,也無非是女兒家擺放在家裡的玩件,并不值得這個數字。
男聲聽着十分耳熟,宋舒绾下意識回了頭。
倒數第三排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
灰暗燈光下也不難看清他們的面容,男相俊朗,女相精緻,有幾分般配。
“宋時煦。”
宋舒绾聽到向佩蘭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幾分涼薄。
那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宋時煦。
宋時煦仿佛看不見旁人投射過來的目光,表情慵懶随和,雙手搭在腹前,看上去真像個經常流連于花叢中卻不沾一絲人間煙火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