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煦對她的目光似乎有所察覺,很快看了過來。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雙眸漆黑有神,沒有感情夾雜。
宋舒绾怔了一下,匆匆收回目光。
一年多未見,她還真有些不适應了。
這人還真是改不了性子,張揚肆意。
“這就是你說的忙?”向佩蘭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
宋舒绾假笑。
剛才和向佩蘭聊天的貴婦此刻又湊了過來,打趣道:“時煦這是好事将近了吧?聽說他和這位關小姐感情甚好。”
明眼人一看便知,宋時煦拍下這間拍賣品是要讨身邊人歡心的。
向佩蘭笑容譏諷:“不過是年輕人鬧着玩罷了。”
宋家人怎麼會娶一個小明星,說出來惹人生笑。
向佩蘭說完,又暗自瞪了宋舒绾一眼。
宋舒绾佯裝沒注意到。
這件拍賣品理所當然被宋時煦拿下。
因為晚宴上發生的這些事,向佩蘭大抵是真覺得宋舒绾無用,懶得再糾纏,離場時遣了别的車送宋舒绾回去。
宋舒绾樂得自在。
她已經在想要吃什麼夜宵了。
一晚上都在為晚宴做準備,她連晚飯都沒吃上,因為這件禮服勒得要命。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速行駛,前往君庭,她和宋時煦的婚房。
說是婚房,他們隻在那同居過半年罷了。
後來宋時煦便出國開拓市場了。
他大概并不想見到她,所以回國了也不願意回他們的婚房。
今天的晚宴,是他們久别的第一次見面。
這樣最好,宋舒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在背椅上望着窗外飛速而過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