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疏南嗓音低沉好聽，如果忽略其中戲谑的話。
“我去食享居吃飯，你猜怎麼着？有個躺在地上的女鬼抓住了我的褲腳。”
宋萦聽懂了，“謝謝陳總。”
怕他調侃，她補了句，“這次應該謝謝。”
陳疏南倒沒說什麼。
“宋萦。”岑曼面色着急地走進病房。
身後跟着沈晉舟。
陳疏南起身離開，沈晉舟也跟着離開。
到了吸煙區，沈晉舟給他遞煙，順勢說：“恭喜。”
陳疏南看都沒看他一眼，那支煙咬在嘴角沒點。
沈晉舟問：“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搞死梁程懷了？”
陳疏南靠在牆上，脊背微微彎着，看着姿态松散，好像不甚在意。
沈晉舟卻知道，當時他簽字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孩子可以不要，一定要保證她安全。”
聲線也是抖的。
沈晉舟也是第一次見。
忍着到宋萦醒了，才能把這話說出來。
陳疏南擡腿踹他，“怎麼跟個婆娘似的。”
——
病房裡。
宋萦還在消化岑曼的話。
“你說我”她伸手覆上小腹，“可是我剛跟秋秋來醫院抽血檢查完。”
岑曼說：“我問過了，是機器出了問題，醫院會給你賠償，免除所有的醫藥費。”
宋萦：“”
岑曼握住她的手，“不過情況不太好，你這次要好好養一養，再繼續你的計劃。”
宋萦還沒說話，病房門被敲響。
主治醫生擁護着院長走了進來。
院長一臉歉意，“對不起宋小姐，上次檢查是我院的疏忽，差點讓您失去孩子，一切責任我們承擔，您有什麼需求盡管跟我們說。”
宋萦沒想到，機會居然能送到面前。
她微微一笑，“院長，我确實有點事情需要您給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