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

姜雲甯靠在辦公椅上簡單閉目養神一會兒,口袋裡的手機開始嗡嗡震動。

她懶散拿過一看,又閉上眼睛,不願搭理。

手機響了三遍,在對方耐心耗盡的極限,她才慢悠悠接聽。

“姜雲甯,”那頭沈寒年耐着性子招呼,“今晚家宴,我去接你。”

姜雲甯沒搭話,而是翻看手機,未接電話裡果然有幾個爺爺打來的,她沒聽到,爺爺聯系不到她,又找的沈寒年。

“知道了,我自己過去”

不等她話說完,沈寒年挂斷電話。

她向來沒有做主的資格,沈寒年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玩偶,任他擺布。

下班後,沈寒年定制的賓利停在大廈左前方的拐角處。

除了必要場合外,他極其不願意讓他二人的關系見光。

正好,也省去她許多麻煩了。

姜雲甯打開後座車門,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寬敞的車廂内,充斥着他身上特質的冷香,她不自然摸了摸鼻子。

沈寒年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摘掉耳機斜睨望向她。

姜雲甯心中咯噔,不好的預感爬上脊背。

以往跟他獨處,沈寒年隻會把她當做透明人,任由她拼命找話題,像個跳梁小醜似的乞求他分給自己半點餘光。

他從未主動,也不拒絕,兀自将她隔絕在他的世界外。

如果她做錯了事情,那他就會用這種眼神盯着她,寒冷、指責、夾雜些許不宜察覺的鄙夷。

“顧夫人的單子,我安排别人去接。”沈寒年冷聲開口,用不容置喙的語氣。

姜雲甯動了動麻痹的指尖,猛地擡頭,雙手用力交纏着,眼睫輕顫,喉嚨裡幾乎被酸意填滿。

即使她做的再好,盡力努力過,但得舍不由她。

沈寒年永遠知道如何把她期待的美好撕個粉碎,他的心好像是她竭盡全力都捂不熱的。

她垂下眼,用力捏緊自己的衣服,很輕地問了句:“是謝筱要的?她去找你告狀了?”

不過三小時,謝筱就告到了他那裡,不到三小時,沈寒年再次把她放在可以舍棄的選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