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小時,謝筱就告到了他那裡,不到三小時,沈寒年再次把她放在可以舍棄的選項裡。
“跟其他人沒有關系,”沈寒年眉心微皺,不明白她為何提個他沒聽過的名字,“平盞瓷對顧夫人意義非凡,修好了,錦上添花,修不好,兩家結怨。”
他不相信姜雲甯的實力,她回桐花閣無非是跟他置氣,她放棄事業四年了,達不到以往的标準。
他不允許姜雲甯把兩家的關系當做她可以胡鬧,在他這裡找存在感的籌碼。
“我會找個技術成熟,資質更老的”
“業内隻有我能修複,”姜雲甯斬釘截鐵打斷他,“沈寒年,全球唯一被修複的盞瓷,是我親手操刀。”
她深吸口氣,心中仿佛缺了一塊,不痛,經受過這麼多,也痛不起來了,空落落的,沒有實感了。
那件盞瓷是她的畢設,由老師指導,花費了三年,因為沈寒年說過他喜歡盞瓷獨有的青釉色,她滿懷期待送給他當生日禮物。
當然,她的禮物亦然會同一樣的待遇,被丢進垃圾桶或者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自此蒙塵。
沈寒年估計早已想不起來還有這份禮物。
“單子我已經接下,合同簽了,現在反悔,更得罪人。”
姜雲甯似乎冷靜不少,她目視前方,看似給沈寒年選擇,實際隻有一個答案。
多年的不平等對話此刻迎來反轉。
沈寒年少有的沉默,他沒有多餘的表示,仿佛将話題擱置,沒有給她準确的答複。
無論他的決定是什麼,姜雲甯也不再聽他的了。
兩人相顧無言到達老宅,陳叔迎他們前往餐廳,爺爺已經在等了,療養多日,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不少。
姜雲甯調整情緒,微笑走到爺爺面前坐下。
“爺爺,醫生說你可以回來了嘛,可别自己擅自出院,身體要緊啊。”
爺爺對她出格的問話也不惱,對自家小輩格外寵溺。
“檢查完才出院,過幾天再去,我若是不回來,誰給你撐腰啊。”
爺爺和藹跟她說完,冷冷瞪向沈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