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神色遲疑,接過照片細細觀察,突然恍然大悟哦了聲。
“我認識她,盧娜娜,演員出身,之前一直在國外拍戲,回國發展不久,聽說她跟沈寒年是同學,但具體到哪種地步,他沒說。”
楚栖還回照片,謹慎道:“雲甯,你别多想,如果他們真發生點什麼,早就有了,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舊情複燃的。”
姜雲甯自嘲别過眼睛,酸澀扯開陳舊的傷疤。
可在沈寒年那幫朋友眼中,自己不就是用下三濫手段、橫插别人感情的小三嘛。
人在不在身邊有什麼關系呢,隻要沈寒年心裡有她,那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演員出身最看重事業和身材保持,找人懷孕生子再正常不過。
再加上久居國外,會是她嗎?
姜雲甯盯着照片出神,楚栖靜靜等着她,擔心她會出事。
“楚栖,謝謝你,我隻是問問而已,别告訴沈寒年,好嗎?”
“那就好,放心吧,我不會多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累到自己。”
姜雲甯送她離開,回來時把盧娜娜的照片貼在辦公桌上,筆尖點了點,濃郁墨汁印染出一大片髒污,她重重在旁邊的沈寒年身上打了個叉。
而她叫人調查盧娜娜,很快回了消息,跟楚栖說的大差不差。
但她在國外的經曆,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似的,沒有半點信息。
有人幫她善後,能有這份勢力的人,是誰可想而知。
姜雲甯心中早已無波無瀾,捏着鋼筆的手捏得死死的,骨節泛白。
盧娜娜有保護傘,她現在還不能徹查,隻好按下不表,專心投入到修複工作中轉移注意力。
出了幾個修複方案,姜雲甯都不滿意,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少了平盞瓷特有的韻味,她卻少了那份靈氣。
忙碌中時間過得飛快,直到陳叔這天送她回家時提了嘴明天接她去産檢,她才意識到正好懷孕三個月了。
沒得知真相前,她百般哄着沈寒年陪她一起,像普通夫妻似的見證孩子的成長。
沈寒年充耳不聞,甚至厭煩反問她:“我很忙,姜雲甯,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嗎?”
她當時羞愧得面紅耳赤,宛如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