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爺爺去世,爺爺就把家産全轉移到了我的名下。”
陸雲舒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原來你和我一樣,都很可憐。”
說完這句話之後,陸雲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這句有些歧義:“抱歉,我不是那種意思,我是說我和你一樣,生下來就不被爸媽喜歡。”
“不可憐。”
陸錦年說了這麼一句話:“現在,我有你了不是嗎?”
陸雲舒微微一怔,看着他恍惚間總會想到崔硯。
崔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他也承諾過以後會永遠陪着她,永遠照顧她。
但是後來也沒有做到。
陸雲舒其實很讨厭承諾,讨厭一切說出來卻做不到的承諾:“你不會也要說那種以後我就是你家人的話吧?”
當然,或許是她多心了。
陸錦年看向她:“也?為什麼是也?”
陸雲舒沒說話,隻是看着他在等他回答剛剛自己問的問題。
陸錦年見她沒有回答這句話的意思,才微微一笑:“我不喜歡承諾,因為承諾這種東西,張嘴很簡單,但未來能不能兌現就是另一碼事。”
“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承諾,但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會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你。”
陸雲舒聽到這話一愣,重新望向屋外的綿綿細雨。
“你回答的,的确是這個問題的最優解。”
陸錦年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轉移了話題。
“過幾天我們就要回首都了,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我帶你去看看?”
陸雲舒想了想,上輩子她困在這裡十年,十年都沒有出去過。
西藏,對她來說太熟悉了,好像沒有什麼特别想要去的了。
陸雲舒想到這,不自覺地看向了悟禅寺所在的方向。
她看了很久很久,才回過神來:“沒有想去的地方了,什麼時候走?”
陸錦年也朝着她看向的地方看去:“三天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