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棠對幾個人指派活計的話,雅兒洩了氣,她原以為自己隻管府内采買不用幹活,現如今那纖纖十指也要沾陽春水了。
晌午飯四菜一湯,素葷皆有,沈棠夾了一筷子,招呼池長青趕緊嘗嘗,又吩咐金穗每樣盛出一些給廖韌送去。
晚飯照舊。
轉日的早飯依舊如此。
自從隻剩六人後,金穗連守了幾夜未曾見有人從下人院落出來。
暑氣漸重天氣愈發炎熱,沈棠覺得再這麼裝病裝下去也不是法子,她得想辦法引那眼線出手。
早膳過後,她與池長青在房内說話,跟他提及與完顔骨都做的那筆交易。
“你看看這本棋譜。”
宋若普給沈棠寄了一本棋譜,說是在拓錦找到的一本記錄所有林譽在驿站擺的殘局的棋譜。
“這應是極癡迷圍棋的人所繪,記錄地的确很詳細,連日期都寫下來了,”池長青一頁頁翻着,“但倒是瞧不出什麼不妥來。”
“哦對,當初完顔骨都還給了我這個。”
沈棠想起那啟蒙棋譜,翻找出來遞過去。
池長青翻了幾頁,搖搖頭,放下兩本棋譜,又搖頭。
此時,一陣風吹進來,翻動書頁嘩嘩作響,池長青凝視着這兩本書,蓦地抓過書,把啟蒙棋譜書頁蓋在殘局棋譜上。
他一頁頁比對,神情變幻,一會兒思索,一會兒皺眉,有時又不住點頭。沈棠在一旁看着,大氣都不敢出。
“有了,有了,原來如此這狡猾的老狐狸!”
池長青招呼沈棠,“你看,單看兩本什麼都瞧不出,但若将兩本書頁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