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侯府人人自危,生怕郡主冤魂找上身。
而侯府第一個病倒的不是别人,正是主母沈棠。
她這病來得急且兇,府裡下人說什麼的都有。
“聽内院的說瞧見下紅了。”
“我聽說她一開始沒答應郡主要與老侯爺合葬的要求,便被找上身了。”
“可是,不是說要合葬的嗎?!”
“我怎麼聽說是她太急着嫁過來惹郡主不快,後來又遣散了許多下人,是不把郡主放在眼裡。”
金穗出來倒藥渣,衆人一哄而散。
唯有一人等大家都走了後,蹲在地上翻檢藥渣,把找出之物埋進了土裡。
郡主靈柩下葬後,沈棠的病愈發沉重了。
聽說每日隻吃兩頓,整日都依偎在榻上,大夫來了也瞧不出是什麼毛病。池長青一開始還上心照顧,沒多久便有些厭煩了。
這日,沈棠以主母身份召集府中所有女使到了院中。
此時已是夏初,但她仍穿着厚重,倚在美人榻上還蓋了床厚厚的被子,看着都讓人覺得燥熱。
她沒說兩句就開始咳喘,有人瞧見帕子上竟然有血。
後面的話也是金穗代她說的。
“咱們府裡頭狀況各位也都見過了,郡主過世後家主與主母念及你們在府中效力多年,年歲也都到了該婚配年紀,今日便給大家指兩條路。”
說着,碧痕打開地上碩大的錢箱,“家裡頭老子娘給許了人家的,或是想回家另尋生計的,池府出錢送你們歸家。”
“不想離開的便隻能降了等級減了月錢,一人做原先兩人、三人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