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一早起來就忙着配香制香,調配活血化瘀的香丸點燃放在房内,還有生肌的香囊挂滿床幔。
如此弄了幾日,池長青感覺自己都要腌入味了。
“夫人是要腌肉嗎?”
他瞧見沈棠往自己屁股上灑藥粉,愈發覺得她是在腌肉。
沈棠不理他,“世伯說了,你這傷一時半刻好不了,得從内到外調養。”
“你好好待着别亂動,小心留疤!”
每次上藥他都叫,而且聲音越叫越大。
原先還隻是輕輕吸氣的嘶嘶,現在已經變作大聲哀嚎的嗷嗷,而且此人臉皮愈發厚了,每次上完藥還要吹吹,還得抱抱,真是愈發離譜了!
“那我聽話了夫人會親親我嗎?”
瞧,都會讨價還價了。也不知被打傷會留後遺症的到底是哪個。
沈棠翻了個白眼兒,“愛治不治。”
“治、治,我都聽夫人的”
池長青腆着臉湊過來,像條蛇一樣纏住沈棠的腰肢,兩隻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
沈棠手下用勁一拍,疼得池長青嗷嗚一聲放開手,可憐巴巴趴在床上,歪着頭望着她,像隻被遺棄的奶狗。
沈棠不看他,“都這樣子了還不老實,難道你想躺床上一輩子?!”
自從殿試後,池長青便一步也未去過書房,如今日日時時躺在榻上,除了吃便是睡,沈棠怕他就此失了鬥志。
“你放寬心,我堂堂七尺兒郎,有手有腳,怎會因着這點事便困頓萎靡了?”
“我想好了,等我傷好了便去投軍,從個兵卒做起。”
“拓錦南下是早晚的事,屆時聖上便會明白忠言逆耳,知我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