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頭上的完顔骨都突然被打斷,疑惑地望着沈棠。
“之前在暖閣溫泉,我已對你表明心意,我知你不願做侍妾,但你要給我時間。”
“就如同你之前下那麼大一盤棋一般,運籌帷幄之中都需時間。”
“我從不用強,可棠兒你卻叫我把持不住”
沈棠動彈不得,又急又怕,連聲哀求。
“别,求你,不要”
“你若真這麼做了,與那些人有何不同?”
是啊,那些強迫的事每日每時每刻都在上演,沈棠見着的,聽着的還少嗎?
若是他完顔骨都也如此般,他便與他們再無不同,從此在她心中也便不再是從前的那個金尊玉貴,谪仙般的人兒了。
完顔骨都猛地住了手,昂起身子俯視着沈棠,許久,歎了口氣,翻身下來奪門而去。
這一晚,完顔骨都沒有回來。
第二日,二人共乘一輛馬車,一個坐在車頭,一個坐在車尾,偶爾互相眼神交彙便各自躲開。
躲開後二人又都忍不住去看對方,如此反複幾次,完顔骨都先服軟,挪動了身子往沈棠待的車尾靠過去。
“昨日是我不對,你别氣惱了。”
“眼看便要到邊關了,雁翎關有處溫泉甚好,到時我帶你同去,如何?”
沈棠先是點頭,後又搖頭。
她怕完顔骨都又把持不住自己,上次在床榻上還好說,這次在水裡可就難說了。
完顔骨都覺察出她心思,不禁勾起嘴角,“你還怕我會吃了你?”
沈棠垂頭不說話。
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擡頭再看時,完顔骨都一手撐着小桌托着下巴,一手則在紙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