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顔将軍此次作為全軍統率領皇命帶着拓錦軍隊一路南下,異常順利,順利到他以為南嶽人都被打怕了。
“切,伯爵府那小子說什麼要成婚,躲了,他哪知道這天大的好機會都叫他錯過了。”
“嗨,那小子沒福,該着大将軍得賞封侯。”
底下衆将士一吹捧,兀顔将軍愈發找不到北,夜裡喝酒作樂完全放松了防備。
晚上他喝得正歡,忽聽帳外殺聲四起,火光沖天。他蹭地跳起來,醉意全無,抓起刀掀開帳子還未瞧仔細,便被一箭射中膝蓋,撲倒在地。
等他爬起來時,已被劍抵住脖頸。
那一夜,拓錦軍大營被抗錦軍夜襲全殲,卻獨留兀顔将軍。他不知道原因,去他營求援,一進帳就被押住。
衆拓錦将領圍住他破口大罵:“你個奸賊!出賣同袍還敢來這裡!”
“你勾結嶽人,陷害自己兄弟,全軍喝酒作樂放松戒備好叫嶽人趁亂攻進來!”
“每次就數你搜刮的最多,原來你早就勾結上了嶽人!
“說!這次嶽人又許你什麼好處!”
兀顔将軍一時被罵懵了,旋即反應過來,連忙辯駁:“這都是嶽人的離間計啊,你們千萬别信!”
“哼,你都寫了書信了,還在這兒演戲呢?!”
“把他捆了送回上都去!”
衆人一擁而上将他捆地結結實實,扭出大帳綁到營地中央的柱子上,“死了這麼多弟兄,按理說都應該把你活剮了祭奠他們!”
“不是,你們聽我說,什麼書信?誰在演戲?你們為什麼都不信我啊?!”
“是,我确實輕敵了,可我并沒有背叛拓錦啊!”
衆人把那封沈棠寫的通敵信亮出來,“死到臨頭了還不承認,這不是你寫的是誰寫的?!”
兀顔将軍一看更懵了,白紙黑字的确是他筆迹,但是他确實未曾寫過這麼一封信。
“這不是我寫的,這絕對不是我寫的,我對拓錦忠心耿耿,對陛下忠心不二,我怎麼會投敵,怎麼會叛國?!”
“這是大嶽的苦肉計啊,你們千萬别信啊!”
他苦苦哀求,一個勁兒解釋,但是昨晚死去的三千名拓錦将士就是最好的通敵證明,沒人會信他,也沒人再聽他無力的辯駁。衆人把他丢在風雪中,回了營帳,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看時,兀顔将軍已經成了一根冰柱。
消息和信送回上都後,拓錦皇帝抄了兀顔府,女眷抄沒為奴。
兀顔氏仰天大笑:“哥哥啊,我當初告誡你你不聽,如今你落得如此下場也算咎由自取。不過,要我陪葬我可做不到!”
她奪過官兵的刀,想要殺出去,被三四個人一齊捅穿後倒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
兀顔家一夜傾覆的消息傳回伯爵府,兀裡叔曷隻說了一句:“沒看我正忙着呢麼?”
當晚,大小姐就在閨樓上吊自盡。
沈棠看着下人把她屍體用草席裹了運出伯爵府。整個伯爵府,除了二小姐哭着追出來,再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