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池先生乃是嶽人,輾轉千裡來我拓錦上都投誠,懷抱一身才華委身我小小伯爵府實在是屈才了。”
不等長公主說話,池長青彎腰作揖,“大公子過獎了,小人不過一個亡國之人,得伯爵府收留不勝感激,二公子墜馬還不知如何,既然比賽已結束,小人還需速速回府查看二公子傷情”
“你還會瞧病?”長公主一雙吊梢眼在池長青身上流轉,眼裡的春波随時都要溢出來。
沈棠攏在袖中的手不禁攥了起來。
“池先生大才,臣記得殿下前幾日扭傷了手腕,不若讓先生替殿下醫治?”
“好啊。那”
大公子往後退了兩步,跪倒:“臣兀裡裴意及永真伯爵府願将府中幕僚獻與長公主殿下,替公主分憂。”
池長青也趕緊跪倒,“臣并不是杏林盛手,也非謀士,恐會耽誤殿下病情”
“你不願意?”
長公主打斷池長青,臉上帶了怒意。
大公子趕緊上前解釋,“亡國之人未曾見過長公主尊顔,膽怯之情還望殿下恕罪。”
人群中發出一陣譏笑,“一個嶽人怕了。”
“當初被咱拓錦滅了國,如今成了亡國奴了還清高個屁啊!”
“嗨,要是他們嶽人有血性也不至于淪落這田地,我聽說那個亡國的皇帝每日好吃好喝的,樂不思蜀呢。”
“隻要不殺他,你讓他把老婆女兒交出來就行。”
“哈哈哈慫包皇帝,狗屁不如。”
滿場拓錦人,隻有池長青和沈棠是嶽人,二人皆低垂着頭,沈棠指甲嵌進肉裡,掐出血來也不覺得痛,池長青則咬着後槽牙,一雙手死死摳進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