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拓錦人,隻有池長青和沈棠是嶽人,二人皆低垂着頭,沈棠指甲嵌進肉裡,掐出血來也不覺得痛,池長青則咬着後槽牙,一雙手死死摳進土裡。
長公主站起身,走下看台,站在池長青身邊,“我雖慕才但從不強人所難,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了”
大公子趕緊接話:“殿下請恕罪,他不過是膽量小些,回頭臣親自領他向您賠罪。”
“是麼?可我的長公主府門并非永遠都打開呢。”
長公主一甩繡袍揚長而去,留下拓錦貴族邊罵邊跟着離開。
“皇帝尿貨臣民也一個德性。”
“不然能亡國麼?”
“狗尿苔上不了席!”
“我呸——什麼東西,還敢跟長公主這兒拿一把呢!”
衆人走到池長青跟前不是啐一口便是踹一腳,他趴在地上,弓腰塌背,雙手十指插進土裡,死死抓着,咬着牙忍着疼不吭半聲。
沈棠望着他,默默跟在三夫人身後往外走。
“這就是你男人?哈。”
三夫人高仰着頭,從白眼瞧沈棠,從鼻子裡擠出一聲輕蔑,“怪不得你會勾搭殿下。”
“原都是一路貨色。”
“告訴你,八皇子妃是我閨中密友,如今你到了我手裡,我一定扒了你的狐狸皮做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