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拉着他往後退,他卻雙手趴地,死死扣住地,任指甲碎裂嵌入地裡,死死不放手。
“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讓我一同去死棠棠,你沒了我還獨活着作甚”
池長青劇烈掙紮起來,侍衛見此隻能一個手刀将他劈暈帶回長公主府。
池長青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夢見沈棠滿身焦黑,身上插着無數的箭,指着他問:“你離得那麼近,你怎麼沒救我?”
不等他答話,對面的人又放聲狂笑,“這下好了,我死了,你可以留在她身邊做驸馬了。”
“你早就休了我,我已不是你妻子,那拓錦的婚姻并非我意嗯,也如你所願,你又重獲自由了”
“真是可笑,我還備着那些金瘡藥呢”
“啊哈哈哈——”
池長青猛地睜開眼,坐起來,才看清自己正睡在軟榻上,身上蓋着金絲錦被,四周垂着幔帳,飄着煙氣。
“郎君醒了?”
有侍女打簾探頭問道,“公主殿下剛過來瞧過郎君,奴這就去喚殿下。”
“不必。”池長青氣息微弱,“我這等殘軀怎配殿下關心,你扶我起來”
侍女瞧着池長青,微遲疑一瞬,就見他蓦地爬起來,沖向門外,奪過侍衛的刀就要自刎。
“卿若真這般愛慕原配,為何還會休了她?”
完顔若芷冷言冷眼斜睨着池長青,從鼻子裡擠出一句,“在這裡演戲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