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凡剛下朝,便看見在宮門口焦急踱步的樓七。
“什麼事?”蕭墨凡問。
“侯爺不好了,老夫人剛吐血昏厥了過去。”樓七着急道。
蕭墨凡大驚,解下腰牌丢給樓七,“拿我的令牌,去找陳院判。快。”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他已翻身上馬,朝着侯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慈德院。
濃郁的藥草味裹挾着淡淡的血腥味,四處飄散。
蕭墨凡沖進屋内,見床榻上的蕭老夫人,面色枯黃,嘴角還殘留着殷紅的血迹,一副行将朽木的模樣。
林嬷嬷見蕭墨凡進來,忙拿着帕子退到一邊。
“祖母。”蕭墨凡蹲在蕭老夫人面前,握住她那隻枯瘦的,皺起了皮的手,眼裡滿是擔憂和心痛:“祖母這是怎麼了?”
前段時間,明明還好好的。
“侯爺。”
一直貼身伺候蕭老夫人的林嬷嬷猶豫了片刻,才道:“老夫人這是氣的。”
蕭老夫人心氣高,脾氣大,眼裡更是容不得任何沙子。
故蕭墨凡嚴令府裡任何人,在蕭老夫人面前亂嚼舌根。
“什麼事,讓祖母氣成這樣?”
蕭墨凡接過林嬷嬷手裡的帕子,小心為蕭老夫人擦拭着額頭的冷汗和嘴角的血迹。
“侯爺,老夫人知道了柳姨娘的事”
林嬷嬷小心翼翼的說:“您是知道的,老夫人最恨的,便是柳家人。”
蕭墨凡拿帕子的手一頓,心情異常複雜。
他說納柳之意為妾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