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凡耳尖微動,身形如鬼魅般掠至楚卉身側,五指如鐵鉗般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你識得他?”
“我”楚卉喉間發緊,被他周身散發的寒意激得脊背發涼。
她委屈的望着他:“我暈馬。剛才就暈了一下。”所以沒抓緊藥箱。
“暈馬?”
蕭墨凡一滞。
還有人暈馬?
他劍眉微蹙打量着楚卉,忽憶起剛才這嬌弱的女大夫,從馬背上下來後确實踉跄幾步,掌心力道不由松了三分。
楚卉趁機抽回手,忙看向榻上的人。
此人原是楚府的管家,姓楚,名宏才。
楚卉記得,楚家出事那天,父親正和管家在房間裡議事。
如今他出現在這裡,那父親呢?
父親是不是和他一樣,其實并沒有死?
楚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疑慮,直接回頭吩咐蕭墨凡:“煩請燒些滾水,再取烈酒來。快些。”
楚管家唇色發白,面色青裡帶紫,隻怕再耽擱不得。
“早備下了。”
身着葛布粗衣的老者,忙捧着銅盆上前:“老夫苗壽仁,是這洞山村的郎中。”
蕭墨凡見楚卉徑直使喚起老人,眸色驟冷,還未及開口,苗壽仁已挽起袖口,虛心道:“阿卉姑娘隻管吩咐。”
“好。”楚卉也不矯情,“請侯爺站遠點。”
蕭墨凡唇線抿得筆直:“”
他默了默,負着手退後幾步。
楚卉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瓷瓶,從瓷瓶裡取出一枚通體猩紅的藥丸,塞進了楚宏才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