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卉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瓷瓶,從瓷瓶裡取出一枚通體猩紅的藥丸,塞進了楚宏才的嘴裡。
蕭墨凡看着那瓷瓶,瞳孔一陣猛縮。
他記得在行宮,柳之意也曾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同樣的瓷瓶,告訴他,醫聖給的藥丸,能護心脈
楚卉急着救人,沒關注蕭墨凡的表情變化。
她淨完手,從工具袋裡選了一把薄薄的柳葉刀。
“苗伯,麻沸散。”
聽見阿卉大夫的聲音,苗壽仁蒼老的雙手,忙将混有麻沸散的烈酒,端到楚卉身邊。
楚卉吸了口氣,全神貫注的開始切楚宏才傷口上的腐肉。
素手翻飛間,大小不一的柳葉刀一次又一次在燭火上淬過,又浸入烈酒。
随着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苗壽仁隻能看見兩隻素手帶着寒光,在男人身上不停的翻飛。
曆時兩個時辰,楚卉額頭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時,她才松了了口氣,停了下來。
苗壽仁驚訝極了,看楚卉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他當郎中已有四十年,從未見過有人,能将破碎的内髒完美的縫合起來。
不僅快,傷口切口還小,流血也少,而且縫合後的傷痕,幾乎沒有。
“阿卉大夫,這,這是成了嗎?”苗壽仁還有些不可置信。
“嗯,成了。但是今晚得注意,如果病人發燒,得趕緊給他降溫。”
楚卉洗完手,扶着快要斷掉的腰時,才敏銳覺察身後有道實質的視線。
她回眸,正撞上蕭墨凡探究的目光。
她心虛的移開目光。
她累得快要虛脫,已無暇顧及蕭墨凡在想什麼。